“嫁妆?”
“中原女子的嫁妆很是重要,那是女子私产,一般人家生了女儿,从女儿出生就开始攒嫁妆了,从锅碗瓢盆到田契地契,有些人家甚至会把女儿一生所用都准备好,我之前给暮月准备的田地铺子都在京里,”苏浅无奈地笑道,“现在到了燕州,自然要重新准备了。”
“暮月要嫁人了?”
“按我们大宁的规矩,女官到了二十五岁便可离宫,暮月再过三个月就满二十五岁了,我自然要为她谋一桩好的婚事。”
“哦~”静笙恍然大悟,“你们宫里的女官,二十五岁才能成亲啊?”
抚着锦盒的手顿了一下,苏浅沉默了一会儿,才无奈的说了一句。“其实……也不尽然。”
“不尽然?”
苏浅看着小家伙不解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发,语气中有些无奈,“宫中得脸的宫女,大多会在年龄合适的时候,求一个恩典,出宫嫁人。”
“那暮月……”静笙更加的不解了,要说得脸,整个东宫暮月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可暮月却到了二十五岁还没有出宫。
二十五岁啊!
民间二十五岁的女子,儿女都满地跑了。
苏浅也猜到了静笙在想什么,“当初,我嫁入东宫,是带着四个丫鬟一同入宫的,沉月做了太子的良媛,另外两个,都求了恩典嫁出宫去,只有暮月……一直陪着我,不肯出宫去。”
苏浅始终最艰难的时候,暮月的老子娘都劝暮月,跟苏浅求个恩典嫁出宫嫁人吧。但暮月说,她要是走了,她的小姐怎么办?
“静笙,你觉得暮月是个什么样的人?”苏浅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成熟稳重,聪明能干。”在晋升的眼里,暮月是个非常厉害的人,能把整个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在东宫也是,不管什么事务到了她手里,都能够很顺利的完成。是苏浅手下当之无愧的一把手。
“那你知不知道,当年的暮月,是一个很内向甚至有点怕生的小姑娘。”
“怎么可能?”静笙一点都不相信,暮月跟内向怕生这四个字,怎么可能联系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