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顾娜就知道她为啥在研究所，又为啥能那么自由了。

顾娜别的能力确实没有，就是白得了一个蛇妖内丹，改造了一下身体，时不时的奉献一点血，让他们去抽取蛋白给某些人注射提高细胞活性。但她有别的优点啊。那就是活得时间久，又一直在社会底层，干得大部分都是服务行业，亲和力杠杠滴。

别看在研究所没待几个月，但是跟那些因为身份特殊，往往被视为怪物而不和群的“病友”们相处的那是相当的愉快了。小团体搞到飞起，有那么五六个跟她一样说特殊也特殊，但又没啥用处的“废物”，关系相当的铁。屠法是特例，她是特别有用，但不配合的。顾娜就觉得吧，与其不配合，一直被关在研究所里面，跟犯人似的，那还不如适当的配合配合，但保持个度，还能获得话语权，多好的。她那么想的，就跟屠法说了。然后屠法还真信她了。

可能是受数学家父亲的基因影响，屠法在数字方面特别明感，她最喜欢的消遣方式就是在一大堆的数字里分析未来走向，跟精算师的工作内容差不多。差别是精算师要好多人一起工作，还要借助电脑，进行大量的分析才能做出判断，准确率也不是百分之百。她只需要用肉眼看，准确度就能超过九成。什么彩票啊，股票的，她都看着玩儿。不过别人不知道她会这个，就顾娜知道。

后来屠法跟领导谈判，愿意为国家工作，但是一年只接三个单子，多了不干。算是对父母都有了交代，还能为国尽忠。其它的时间，她只要不犯法，就不能管她。领导也怕她像她妈一样用脑过度再给累死，就同意了。人家也说了不会去触犯法律，那就行了呗。还有一个条件就是要求放了包括顾娜在内的她的几个玩儿得好的小伙伴。都是些没有用的“废物”，原本也是要放的，只是观察的时间会更长一些。她肯干活儿，这些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

顾娜就那么出来了。要不然也不能只在研究所里待半年就得自由，怎么着最低也得三年起步的。

出来之后，除了研究所给的“封口费”，啥也没有了。想留在京城的，那些封口费连房子都买不起。好几个人把钱凑到一起，买了房子合住。然后该打工打工去，该上班的上班去。

屠法很快闯出了名堂，几次与国际对手在金融市场上正面刚都大获全胜，背后耍手段想要通过操控资本市场的人，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是他们不厉害，而是屠法能提前预判到市场的反应，自家这边可以提前应对，都做好准备了，什么算计可不都得落空嘛！对外，屠法公开的身份是老干部局的后勤部主任。因为她母亲的关系，她很得老同志们的喜欢，常能出入各位大佬的府邸，说话很有分量。

佟大年为啥那么怕她？就是因为她在老同志跟前说话有份量，他一个纨绔子弟，干得又是见不得光的想要潜规则女演员的事情，把家里的脸都丢干净了，屠法要是关键时刻在哪位大佬那里嘴歪一歪，就够他家里的正经接班人喝一壶的，到时候问罪下来，他可承担不起。

事儿呢，就是这么个事儿，关系也挺简单的。不是实在没办法了，顾娜也不会求到屠法的身上，实在她身份太重要，不想给她添麻烦。

屠法跟峰哥还不一样，峰哥那是专门监视她的，用起来她没负担。屠法就真是人情了。关系再好，总单方面的求人家，再好的关系也有耗尽的时候，所以，不到关键时刻，顾娜是不会动用的。

王语彤只要没傻到底，就会告诉她大伯，把小动作都收起来的。

顾娜只专心等着峰哥那边的消息，取到录音之后，再进行下一步，一步一步来呗。

“录音给你传过去了。卖录音的人也找到了，资料我发给你。”

半夜一点多，峰哥来信息了。

邵薏？这又是谁？

“你认识吗？”顾娜下意识的以为是不是又是叶铎招惹的烂桃花。

“不认识啊。”叶铎觉得自己冤，又干他什么事啊。

“谁让你一天到晚的打扮得跟花孔雀似的招摇，小姑娘们都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女友粉一大堆，把我当仇人的还少啊！”心气儿不顺，顾娜就没事儿找事儿，硬杠。

“我怎么就花孔雀了，那我天生丽质难自弃，还不让出门啦？”长得太好看是他的错吗？

“行行行，我不跟你杠，以后出门，公园溜弯儿的老大爷穿什么，我就穿什么，好了吧？”

顾娜也不理叶铎在边儿抽疯，自顾自的研究峰哥发过来的这个邵薏的资料。

“卧靠……”

都回到家了，顾娜把那几百字的资料翻来覆去的看了不下五遍，也没发现这人跟她有什么关系，为啥要坑她。直到叶铎不让她熬放，非拉着她回房休息，到衣帽间换睡衣看到墙挂着那件黑毛衣的时候，电光火石间，脑子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再后来，顾娜就知道她为啥在研究所，又为啥能那么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