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脸上云开雨霁的笑容登时消失在那里。
他转身冷冰冰的留下一句话道:“你话太多。”
微生芜也知道自己是逾距了,他顺从的退后一步道:“卑职自去领罚。”
他刚要往外走去受刑,却听到已经走远了的少年古井无波的声音:“不必了。”
所以……
微生芜也糊涂了,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
按理说,成亲之前新郎和新娘不能过多地见面,所以顾徵回到魔界来找卿卿的时候,她自己整个人都很震惊。
卿卿一个人披着厚重的毛毯,把屋子里用红萝碳生火,生得暖洋洋的趴在床上睡觉。
她实在是太困了,这些日子以来顾徵没来,她其实也并不是很清闲,忙着在魔界搞社会主义教育和宣讲,还要忙着挑选结婚用的东西。
卿卿本来身体就不好,再在这样高强度的负荷下,换谁都受不了。
她在魔界一向荒唐惯了,所以屋子里搞得和人界的冬天一样也没人会怀疑。
卿卿第一次觉得荒唐的小暴君这个身份还挺有利的。
她在殿内午睡的时候,顾徵走了进来,这次他不是以阶下囚的身份,因为卿卿的缘故,魔宫上下他现在可以自由出入。
午后日光充足,卿卿的床边放了一只白净素雅的瓷瓶,里面还插了一支梅花。
梅花淡雅的香气和恬静的少女相得益彰,扶桑见到顾徵进来,下意识地想去通报卿卿,却被少年拦住了。
他淡淡挥手示意扶桑不必,扶桑见到这样也没说什么,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顾徵坐在卿卿的床前,未发出任何声响,就这样认真的看着她,恍若回到了在上个幻境之时,他诱骗她进伏魔阵之前那几天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