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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见到他,才觉得诗句中的描写竟比不过面前人的十分之一。

少年身着红袍,头戴簪花,目若朗星,怀里带有着淡淡的茉莉花香,他生得眉清目秀,非是用古书中芝兰玉树和孤松独立,玉山将颓这样的词才能形容他。

我一时间看得有些痴了。

直到他将手放开,将我二人拉至合适的距离才反应过来。

“公主可还安好?”

我将袖子扯了回来,轻轻低头,而后道:“多谢大人。”

他轻声一笑,将我放至马下。

而后扬长而去。

回到宫里后,我便一病不起。

在病榻上辗转数日,任凭太医开了什么药都不见好。

母后着急犯了难,父皇得知消息忙赶了过来,见我在病榻上病得一塌糊涂,声音都带了几分怒意,把新进贡的琉璃盏扔在地上,我听到“砰”地一声脆响,连忙将被子又捂得更紧了一些,用虚弱的手扯扯父皇,示意与跪在地上的一众太医无关。

父皇的怒意仍未消退。

“你们都是怎么做事的?公主病了这么长时间都不好,信不信朕把你们都拉出去砍了?”

“陛下,老臣无能,这,依老臣看诊几十年的经验来谈,公主这病——”

赵太医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好半晌才措辞出一句:“非药石所能医治。”

天地良心,这件事情与跪在地上的太医们可没有关系。我心知肚明,赵太医不敢直接说我根本没病,只能换个措辞,怕我父皇一个暴怒送他们全家老小去见西天,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个折中的办法。

我声音嗫嚅,而后将毛绒绒的脑袋蹭在父皇的后背上,用手去够他的手,轻声道;“父皇,儿臣的病与他们无关,实在是,心病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