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孤立不是别的原因,是因为她到高中都还在穿打补丁的衣服,还有那补了烂烂了补的破书包。以及她很少和室友一起活动,因为青春期的年纪偶尔总有想放纵的时候,可从不让自己放纵,无时无刻不在学习。
可落在别的女生眼里,就说她假正经、装、作、演。
毕竟懒惰的人,是见不得别人勤奋的。
但并不在意,她觉得她是来学校上学的,交朋友的事不急,她现在真的没有这个时间。
可就是那群看她不顺眼嫉妒她的同寝室友,成了害她的刽子手。
当年的沈也跟只有一面之缘,吃饱了鬼后就回到京安市继续工作了,隔了个把月才又来进食,他才知道,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的室友给下了药,然后趁着宿管阿姨不注意,领了几个男生去女寝,侵犯了。
不但如此,还拍下了照片,洗了出来,贴得全校都是。
说是下了药,可是一群未成年的高中生,在那个不比常明县好到哪去的小县城里,能买到什么强效药?能够让彻底失去意识全无反抗能力?
究竟是下了药无从反抗?还是即使反抗了、即使同楼层的同学也听到了,也没有人来帮她救她呢……
沈也不知道,但结果没什么区别。
不是个服输的性格,她要跟学校讨个公道,希望学校惩罚同寝的女生和那几个男生,闹得沸沸扬扬。
那些人中有两个还算有背景,而且涉案人实在太多了,且都是未成年,要处理起来实在太过麻烦,与其处理那些人,不如处理一个。
毕竟就孤零零一个人,无权无势无背景,甚至事情闹到了父母的耳朵里,她父母也觉得她丢人,先是不认她,后来说来不及等到她成年了,现在就要把她卖去外地嫁人。
于是校方给的处理结果是,私生活混乱,乱搞男女关系,予以开除。
沈也第二次来到那所高中的那天,看到的就是站在教学楼的楼顶上,一身满是补丁的破衣服,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在狂风中飞舞。
教学楼下汇聚了许多人,老师同学都有,人人手里都拿着的照片,有骂她的,有笑她的,还有讥讽她只是装样子不敢跳的。
却没有人叫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