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条和你一模一样的项链”,身旁传来声音。
“嗯?”云知诧异地看向陶以沫,嗫嚅道:“是嘛”。
“没想到这个班这么多本校的同学,我是三中的。”
陶以沫说话仍不热烈,但此时却大大缓和云知心理崩塌的速度。
“是的,我北中的。”
“我记得。”
傍晚,云知报完道归家,云明丰还没回来。
肮脏逼仄的厨房里只有炒菜声,方顺琴一言不发,听见声响后只侧了侧头。
云知拿碗筷时瞟了一眼案板,看到案板上有一盘焯过水的排骨,心里松口气。云明丰晚上应该是要回来吃饭的。
可是方顺琴炒完当下的那道菜后就熄了火,关了煤气。
云知见排骨没煮,心里又咯噔起来,她爸晚上又去应酬?答案随着方顺琴的落座越发肯定。
桌上摆着两个菜,一个是刚炒的白菜,一个是昨天吃剩的土豆肉片,肉片已寥寥无几,土豆也不成形状。
方顺琴喝着云知盛好的白粥,面容不善,盯着面前的菜,仿佛在等待什么。云知见此,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筷子也多伸向那盘土豆,努力减少存在感。
“砰”,就在她再次去夹土豆时,方顺琴拍了下桌子,她终于找到发火的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