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什么眼神!”方顺琴顺利开火。
“这是我日记!”
“你在给我喊一遍,试试!”
云知熄音了,眼泪静静地往外冒。
“哭什么,我还没说啥,又开始装可怜了!”
方顺琴怒火旺起来,点着云知的头,“今天你爸回来我要跟他说,他辛苦赚钱养的女儿就是白眼狼!不仅想飞,还想谈对象了!”
“我没有”,云知是说她没有想谈对象,她自知她不配。
“还狡辩!犯错的人还敢哭!还敢顶嘴!”方顺琴接连掐两下云知的胳膊。
长长的指甲时隔好久才又出动,一下子让云知哭出声来,她立马咬唇忍住。
“很久没打是吧,想着大了给你点脸面,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
“那你打啊!”云知也吼起来。
如果言语和表情可以吃人,云知觉得自己已被吞噬无数次,无法反驳的道德指责比打她一顿还痛。
方顺琴被云知的态度气得血液上涌,又掐了几下,转身去找衣架。
和每次一样,云知在方顺琴找工具时会因为害怕哭得最凶,这样没骨气几乎已成为条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