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制作两杯咖啡时,时不时抬眼看他感兴趣的角落。
小帅哥和社恐女已经开始交谈,声音小,他听不见任何声响,若想听到他们谈什么,最好的位置就是……那个骚包男的位置,两张桌子间有块凸起的墙壁,完美的掩饰。
老板端咖啡过去时,小帅哥那桌谈得正投入,二人浑然不觉,他还听见小帅哥在说:“为什么,那天我说你出轨你不反驳……”
老板清了清嗓子:“您的卡布奇诺。”
小帅哥瞬间收声,那个社恐女低垂着头不忘道声“谢谢”,那神情仿佛真做错啥。老板放好“卡布奇诺”后又转身走向骚包男那桌,将“蓝山”放下,骚包男点点头。
那从容不迫的姿态让人不住回瞄,挺直的背,修长的手一直有规律地敲击桌子,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这骚包之下有遮也遮不住的清冷之气。
接下来,老板又饶有兴致地盯住那两桌,吧台位置极佳,他觉得谈话那桌的气氛明显不愉,小帅哥一脸义愤填膺的神情,不断开口说话,社恐女则时不时咬唇,她身上的气质实在矛盾,他读不懂那是柔弱还是坚强。
至于另一桌,他觉得更怪异,骚包男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干坐着,偶尔喝口咖啡,连手机都不碰。更要命的是室内温度高,骚包男只拉下了衣服拉链,口罩半退至下巴,难不成真是某个明星?总不至于在偷听吧?
老板的目光在两张桌子上来回逡巡,脑袋里已渐渐韵酿出了好几个版本的故事。
不多时,婴儿啼哭声响起,店里很多人扭过去瞧,老板特地看了眼那个淡定骚包哥,他依旧淡定地喝了口咖啡。社恐女哄了哄孩子,小帅哥指了指门口说了什么,女子摇头又匆匆说了几句话,就抱着仍旧啜泣的宝宝,踩着比来时更急的步伐走了。
小帅哥在位子上又坐了一会儿,喝完咖啡后往吧台走,老板连忙收起目光,低头看账单。
“一共多少钱?”
这声音好像恢复了点生气,看来他在聊天时占了上风。
“大杯摩卡,33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