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盛乐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巨大的挑战。

孩子犯熊,家长不但不管教,反而还纵容着孩子让他尽情去熊。

如此一来二去,原身就更不觉得自己鞭笞下人有什么不对了,但也正是因此,他才会遇上今日这一劫。

原身如同往常一样提着自己的马鞭,如同赶潮的螃蟹一样在御花园横行过市。

正正好撞上一个脸生的小太监,也不知该算他们哪一个比较倒霉,小太监因为行礼的时候慢了些,就被原主提鞭抽了几下,但原主再凶恶,也不过是个没啥力气的小豆丁,那小太监被他抽懵了,立马跪下请罪,原主却因为见他不像自己往常抽的那些人一样叫痛打滚,心中不爽,非要小太监打滚给自己看。

而那小太监却是除了请罪以外就没别的动作,涨紫了一张脸跪在地上,随后突然就猛地蹿起来,一脑袋撞在旁边的假山上,当即便没了气息。

毫无征兆的变故把原主吓懵了,当天下午就高烧不止,一连卧床三日,等再睁开眼睛,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殷盛乐。

殷盛乐:

他幽幽看向溺爱孩子的商皇后,后者又是满眼的担忧:“小七,都没事了,没事了啊。”

她安慰着格外沉默的孩子,直到宫人煎好了药送来,亲自喂殷盛乐服下,又在床边守了一刻钟,亲眼看着儿子闭眼睡着,才松了一口气。

方沉声道:“怎么陛下还没有过来?”

那个一脸严肃的嬷嬷小声回答:“方才御前的公公传话来说,西南那边的山民又有异动,陛下走到一半便着急折过去了,说是到了晚上再来探望咱们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