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没真的打起来。”李武毅悄悄对沈徽说道。

沈徽掩下目中的深思,笑道:“殿下这是护着咱们呢。”

“诶?有吗?”

“若他不是想护着咱们,方才顺着五皇子的话把咱们训斥一顿岂不更方便,何必要与兄长起冲突呢?”

沈徽越看越觉得,七皇子跟传说之中的那一位,简直是判若两人。

但他却不打算叫李武毅现在就察觉到,若七皇子是故意扮成霸道暴戾的模样,那他必然是想要防备什么的,如果叫李武毅知道这只是七皇子的伪装,以他根本藏不住话的性子而言,怕是会对七皇子的谋划不利。

再退一步说,沈徽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跟李武毅不同。

临川侯府里,只有祖父一人对自己有些许的怜惜之心,无论是父亲也好,还是继母,又或者隔房的堂亲们,都将得了祖父青眼的自己视为对手和阻碍。

而唯一能庇护自己的祖父的身体也是日渐衰弱了,沈徽必须在祖父逝去之后,在自己成长起来之前,重新寻得足以庇护他长大的力量,通俗点说,他得找个靠山,找个身份足够贵重的,能让家里那些人忌惮,不敢轻易对自己下手的靠山。

很显然殷盛乐就是这一尊最好的靠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