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摇头:“并非如此,只是,草民在家中时,习惯了如此,才”
他在临川侯府常常被克扣月例,就养成了节俭的习惯,这一回入宫,他也没带太多东西,身上只有几张临川侯悄悄补贴的银票,叫他藏在里衣的夹层里带进来了。
殷盛乐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更觉沈徽这个男主当得实在是可怜,眼睛生得这么好看,近视了多可惜:“你这刻的是什么呀?”
“是《述异记》。”沈徽回答。
“《述异记》?”殷盛乐重复了一遍,“这是讲什么的?”
“些许志怪奇谈,不得登大雅之堂的乡野故事罢了。”
“我还以为你会刻什么四书五经来着。”
殷盛乐把目光从书桌上的竹简挪开,认真地嘱咐道:“天色太晚就不要用功了,小心伤了眼睛。”
沈徽脸上的温柔笑意多了几分真切:“是。”
他望着虎头虎脑的小娃娃在自己屋里四下转动,双唇紧闭着,似乎是有什么不太好开口的话要跟自己说。
于是沈徽心底的笑意更盛。
这位小殿下一点儿也不像传闻中那般顽劣可怕,反而叫他觉得实在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