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于礼不合。”

“本殿下的宫里,本殿下说的话就是最大的道理。”殷盛乐用力拉了一下沈徽。

到了现在他才觉得沈徽的手实在是太瘦了,简直就是一层薄薄的皮肉裹着骨头,好看是好看,但总让人觉得他身子不够康健。

得多让这孩子吃点儿肉,养得壮实些才好。

没人敢上前来阻止殷盛乐的举动,就连一向严肃的秋容姑姑,也爱纵着他:“给沈公子打好热水,再取一身新制的寝衣来,先前给沈公子裁的新衣裳不是送来了么?直接拿过来一套,让他明日穿吧。”

沈徽就这么被殷盛乐拉着进了他的房间,作为帝后最爱的孩子,他房里的摆设自然都是最精致的,沈徽却不敢多看,而是乖乖巧巧地洗漱完毕,他本想睡在脚踏上的,却被殷盛乐横了眉毛拉到床上。

“我都不叫守夜的那些宫人睡脚踏的,又窄又硬,降温了还会冷得厉害。”殷盛乐心里叹着气,把自己和沈徽都裹进软绵绵的被窝里,“你现在仗着年纪小,不计较这些,到老了可就要吃亏了。”

他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地教训起了比自己大三岁的沈徽。

沈徽侧着身子看他,见到个裹成球的粉脸娃娃。

在被祖父注意到之前,他是睡惯了冷硬的床榻的。

身下的床榻软绵得超出了沈徽的想象,他也学着殷盛乐的动作,把自己埋进被窝里,声若蚊冉:“殿下真是哪里来的这么多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