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又要到中秋时节,他远在北疆无法回京,便给姐姐姐夫和外甥们送来了成箱的皮料,还特意给殷盛乐送来一匹才几个月大的北塞马。

“你舅舅惦记你呢,生怕我这个当娘的,把你亏待了。”商皇后对着来请安的儿子又是一顿嘘寒问暖。

她手中拿着商渝江送来的礼单,有条不紊地指使女官宫人将塞北来的皮料和药材全部清点入库。

因为殷盛乐已经从栖凰宫中搬走,商皇后便叫他自己来看属于他那一份的礼单。

“你先瞧瞧,虽然这些东西怎么也不可能缺了你的,但好歹你要晓得自己的库房里大概都有些什么东西,这样到了日后,你自己掌着一府一宫的时候,才能有个数。”

作为皇子,殷盛乐所要学的不止诗书骑射,更重御下、管治之术,他虽然还没有被立为太子,但商皇后有意早早培养殷盛乐如何管理东宫,在她看来,自己的儿子只要年纪再大些,彻底立住了,那必然是会被册为太子的。

殷盛乐抓着礼单迅速扫了几眼,觉得这上面写的各种皮料药材实在是比刘夫子讲得课程还要繁杂,他略翻了几下,便丢给沈徽:“阿徽你先替我收着。”

他还记得沈徽这个男主在将来是管过户部的,想必他打理内务也十分有一手。

商皇后看着儿子的举动,无奈地摇摇头:“你呀,就晓得躲懒。”

“我才没有躲懒呢,我就是想拿回去慢慢看罢了。”殷盛乐向商皇后展示自己身上簇新的衣裳,这是一身简洁干练的短打,同样也是不算艳丽的暗红,上头绣着隐在祥云中的游龙,他脚上穿着一双漆黑的马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