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

姐姐她并不是能容忍旁人渣到自己头上来的脾气。

从御马苑回来的路上,殷盛乐哪怕心里对姐姐的过去好奇到心肺里都仿佛有双猫爪在挠,他也没冒失地询问出声,转而说起了不久前孙兴说的事情:“姐姐,我先前遇见一个鬼祟的小太监,他说王济王保两兄弟原本是因为家贫才不得不净身入宫,后来”他略过王济之死,“现在他们家里比过去要宽松得多了,是不是姐姐或者娘亲给他家里送了东西呀?”

殷凤音诧异地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从前的殷盛乐可从来不会关心这些的,她略加思索,反问道:“怎么想起这个了,怎么不去问娘亲?”

“娘亲不会跟我说这个的。”殷盛乐仰着脑袋,可怜巴巴地看着姐姐。

他大概已经猜出来,王家发的那笔横财并不是来自商皇后和殷凤音,当然也不可能是皇帝,如今有此一问,不过是习惯性地想要再确定一下自己的猜测罢了。

殷盛乐摆出软萌好奇的神态,仗着年龄的优势,和无往不利的厚脸皮,牵着姐姐的手开始撒娇:“姐姐就告诉我嘛。”

殷凤音一弯眉毛:“你这次病了一场下来,倒比从前长大许多。”

殷盛乐不好意思地挠头。

“按理说,这些事情不该你掺和的,娘亲她不愿跟你讲这些,也是为了你好,怕再吓着你。”

“但我总不能被人给算计了,还要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吧。”殷盛乐仔细想过,商皇后对自己这个儿子的保护欲十分强烈,甚至达到了偏执的地步,假若自己就像现在这样直愣愣地去问,那肯定会被商皇后打太极遮掩过去,甚至搞不好她还会牵连自己身边的宫人,认为是他们没伺候好自己,不能叫自己开怀,反而让自己一直惦记着那个用自尽来栽赃的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