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训练有素,不愧是宫里出来的大太监,调//教下人很有一手,殷盛乐抬抬眉毛,与沈徽入了浴房。

浴房正中央有一个已经注满了水热气腾腾的大池子,旁边还摆着几个浴桶,架子上挂着能裹住一个人的浴巾,还摆了几篮子花瓣。

现在殷盛乐一看见花瓣就觉得手酸。

沈徽却已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蹲在浴池边上,殷盛乐抓了一把花瓣:“看来姐姐跟我买的是同一家的花呀。”

不愧是亲姐弟了,审美都一模一样的。

他回头拽拽沈徽的衣角,故作恼火:“有什么好笑的?”

沈徽将外袍脱下来,挂在一旁,道:“臣心中欢喜,殿下那一篓子花虽然一开始是把臣吓了好大一跳,但后来,臣只要一想到这个,心里就欢喜得不得了。”

他心中没什么顾忌地开始宽衣解带,殷盛乐的脸被室内的热气熏得透红,他用手使劲儿扒拉了几下腰带,却不知怎地好几次都手滑了,折腾许久,才解下来。

再一抬头,沈徽大半个身子都已经沉入池中,倒映烛光的水面泛着粼粼的波光,殷盛乐只看得见沈徽略显瘦弱的上身,原本白净的肤色也度上一层微微的粉红,乌黑的长发散在水面上,一缕自肩胛处蜿蜒而下,发尾小勾子一样地蜷曲着,正好落在胸膛上。

“殿下?”沈徽不解地看着池边发呆的殷盛乐,“这水不烫的。”

殷盛乐猛地惊醒:“不是唉这衣服怎么那么多暗扣,难解得很,肯定又是陈平搞的鬼!”

“让臣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