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允许,是殿下宽容,而臣理当恪守。”

“行吧。”殷盛乐把自己整个人埋水底,只露了半个脑袋在水面上,鼻尖也贴着水用力吹气,“我还以为,除却君臣之外,咱们怎么说,也都还是朋友呢。”

得想个法子叫阿徽不这么守着规矩才好,其实沈徽待自己比待原身来说已经十分亲近,并不真真把自己当成个上司供着,更多的是那种属于朋友之间的亲近,但殷盛乐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听见沈徽在跟前自称是臣,还时不时扯些君臣相处的大道理,他心里就不舒服得很。

他忽然凑过去,伸手戳戳沈徽的肋骨:“算了,不扯那些,我怎么觉得,这段时间科举考下来,你身上我好不容易才养出来的肉就又都瘦下去了?”

沈徽顺着看下去,往后稍微退了些,躲开殷盛乐的指头:“殿下,臣怕痒臣的身子向来如此,倒也没有瘦多少下去。”

池水哗啦啦地响,殷盛乐又猛地从水里站起来了:“才不是,我刚才就想说了,在马上的时候,你背上的骨头都硌到我了。”他指指自己的胸口,与沈徽偏瘦弱的身材不一样,殷盛乐身上肌肉紧实,纹路鲜明。

他拉过沈徽的手:“你摸摸我的,再摸摸你自己的,看是不是不一样。”

沈徽的手掌只是在他腰侧蜻蜓点水地贴了一下便飞速拿开,又回转来仔细地捏了下自己:“臣与殿下本来就不同。”

“你就嘴硬吧,今天非盯着你多吃几口肉不可。”殷盛乐笑着绕到他身后,按住沈徽的双肩,把他按下水去,“来,我给你头发上上香胰子,反正这里也没外人,你总不能说这个也不合规矩吧?”

沈徽点头,还没等他说什么,殷盛乐就抢着说道:“我先帮你洗,然后你再帮我洗,难不成你要本殿下自己动手洗发搓背么?”

沈徽无奈:“殿下,臣只是想说,臣坐在你脚上了”

殷盛乐一惊,这才感觉到自己脚背上那不同寻常的触感,他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地,连忙松开沈徽,让他挪了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