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外头的是何人?”沈徽问。
“我猜是个讨厌鬼,啊不,两个讨厌鬼。”殷盛乐答道,他把目光定在一张椅子上。
沈徽皱着眉:“殿下莫要做没有把握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我手很准的,绝对不会伤及无辜。”殷盛乐露出一个天真而残忍的笑容,“阿徽,我现在心里很不舒服,你先让我散散火气,好吗?”
他抓起一只椅子,单手提起来,手腕上的青筋瞬间暴突而起,动作快到沈徽根本来不及阻止,沉重的木椅化作一团模糊的色块,夹带着凌厉的风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破了门帘,往外头砸去。
一声爆炸一样的巨响炸开,紧接着便是男人痛苦而高昂的惨叫,压抑不住的惊呼。
“谁!是谁暗中伤人?!”
殷盛乐才不搭理这人惊怒的问询,而是转身,小心翼翼地跟沈徽报备:“外头那人正到处砸东西呢,我怕他又把东西砸过来,所以才先让他安静安静,我保证,绝对只砸晕了他一个人,没伤到旁人的。”
模样像极了你下班回家发现家里好似被人拆迁,结果再一转眼就看见蹲在门口满脸心虚的狗子。
“是他冒犯在先。”沈徽抒了一口气。
比起外边那人的死活,他更担心自家殿下会气伤身子。
假如方才那花瓶是砸到殿下身上的话沈徽想就算自己只是个文弱之人,怕也是要提起椅子去砸他的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