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觉得殷盛乐在军营里受了大委屈。
然而扰得他满心烦忧的那人却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还说我,咱们沈大人的手向来都只拿笔杆子的,现在也不变得粗糙了许多?”
殷盛乐握住沈徽放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摩挲他的掌心,原本那上面都只有一层写字写出来的薄薄的茧子的,现在指根那块的皮肤却明显变得不同,可见沈徽先前告诉殷盛乐自己只是坐在县衙里批批公务的说法多么地不靠谱,这显然是经常亲自劳作,才能留下来的。
“我在瘦岩县好歹是没有性命之忧的。”沈徽用那只还自由的手戳戳殷盛乐肩膀上的疤痕。
殷盛乐耸耸肩:“我爹爹那个模样,怎么想,我都不可能舒舒服服地把政绩搞到手嘛,从军也挺好的呀,能光明正大地插手兵权,万一真走到那一步还是自己手上有足够多的砝码才更安心些。”
他亲吻沈徽的手背,扭过头看着身后的人,笑着说道:“一切的恐惧,都源自于火力不足,嘿嘿,等我当权了,就发明个厉害的东西给阿徽看看。”
“火力?”沈徽疑惑皱眉,“什么厉害的东西?”
殷盛乐侧过身,冲他招招手:“你附耳过来,我悄悄跟你说。”
沈徽想起有一次,殷盛乐也是装着要和自己说个秘密的模样,叫自己贴近他去听,结果秘密没听到,反而被这人一嘴糊在脸上。
但他还是没有犹豫地,就俯下身,贴耳上去了:“嗯。”
殷盛乐把沈徽拉到自己身旁坐下,水波荡漾在二人的胸前,热气将他们的脸颊熏得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东西。”
这说了跟没说也没啥两样。
沈徽斜了他一眼。
殷盛乐得意地笑起来:“是能把人‘砰——’地,送上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