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危险性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
商渝江定定地盯着外甥:“你若留在黑石城,功勋一样能得,以你的武力与才智而言,收服军心,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殷盛乐没必要去冒这样的险。
但是
“舅舅。”他笑着,黑眸湛亮,“都知道有人不惜牺牲家国利益,也要针对自己了,我怎么能将其置之不顾呢?”
不但不能置之不理。
“我还想要狠狠地还击那些只晓得在背后搞小动作的懦夫怂包呢!四哥他心性狠毒,但办事有些迂腐,此次与草原人联合,他必定是要反复确认过联络的对象,给足了信物,才敢放手去博的。”
这可不该说是什么不私密的事情了。
霍时序轻轻叹了一口气,又用眼神剜了几下商渝江,后者正以一种赞赏的眼神看着两人跟前意气风发,却目露凶光的高壮少年。
少年将他的计划款款道来,要以自己这“千金之躯”,将暗处谋划的敌人引诱出来,再围而杀之。
稚嫩,疯狂,但不得不承认,他抓准了敌人最渴望要得到的东西,哪怕敌人意识到这可能是个陷阱,但他们也会在如此巨利的诱惑之下,自己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