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被殷盛乐牢牢锁住,跨坐的姿势叫他二人亲密无间,这当然也让沈徽的心更加慌乱:“我”他张张嘴,母亲瘦骨嶙峋的模样突兀地出现在脑海里。

接着便是那血缘上的父亲那张令人憎恶的面孔。

他闭上眼,再睁开,却是自己陪伴了许久的小殿下,曾经他欢喜于只有自己知道小殿下温柔本性,后来渐渐将殷盛乐视为可倚仗的友人,再到后头决意要辅佐他开创一番事业其实在这段过程里,无法言说,不敢直面的悸动早已像是岩缝中的草叶一样顽强而倔强的蔓生。

殷盛乐见他沉默,失落之余,又有些心疼。

不该再这么逼他的。

这几年来,两人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是唇齿间的纠缠。

殷盛乐觉得自己还是能再忍忍的,至于心底那不断地叫嚣着要将身上这人完全拆吃入腹的毒血,被他很习惯地镇压下去。

“阿徽”他抬眼,却看见沈徽弥漫赤霞的脸庞,耳边是轻柔的织物落下的声音。

沈徽局促地捏着已经滑落到了臂弯上的衣物,散碎的发丝在他胸前晃晃悠悠,灯影错落。

他别开脸,躲过殷盛乐的视线:“臣我不能留在宫里。”

殷盛乐已经完全绷紧了:“啊?啊这”

“陛下!”沈徽的声音变得羞愤起来,琥珀一样的双瞳泛着泪光,怯生生地,偏偏又混着种焦躁恼怒的火气,清丽如月的面孔也突然变得风情起来。

“行、都、都依你”殷盛乐的脑瓜子几乎停止运转,虽然在梦里有过无数次幻想,但这实际操作还是头一次,他想着既然对方都如此主动了,自己当然更不能露怯,浑然没意识到自己究竟答应了什么,转而将指尖嵌入织物与雪肤之间,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带着仿若朝圣般的表情,颤着手,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