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国公依旧十分疑惑,他带兵打仗可以,但跟文官打嘴皮子仗,琢磨这些个弯弯绕绕的东西,他是真的不擅长,“可陛下怎么又答应选秀了呢?”

李武毅不屑地撇撇嘴:“不过是权宜之计,移花接那个什么木罢了,您且瞧着,这回的选秀跟以往必定大有不同,即便选上了,也不可能有哪怕一个宫妃,爹,您别跟着瞎掺和,若是有什么送女来参选的远房亲戚,您也别管,看着就是了。”

李国公被儿子说服,他彻底地放弃去纠结这些年轻狗男男之间的事情了,转而又想起旁的事情:“商元帅归京,现在走到哪儿了?”

“霍军师身子骨不好,你儿媳又有了身子,得衬着他们些,队伍走得慢,约莫再有两个月就能到了吧。”李武毅挠挠头。

“说起来,当初你娘有了你之后,你外家做了蠢事,她随军去北边,险些小产,还是霍军师出手,才保住你的一条小命,军师无儿无女,你可得好生孝顺他。”

李武毅用力点头:“这还用说吗?等军师回京,我就提着肉米拜个干爹去!”

在自西北来京的路上,气候渐渐变得温暖起来。

霍时序身上也不用总穿得像个毛球一样,只不过他早年受伤颇深,身子骨依旧是脆弱得很,时不时咳嗽几声,双腿也依旧没法动弹。

“快要到江州了啊。”他忽然感叹了一句。

“你是江州人?”马车里,已经换下了盔甲的商渝江问道。

他是从大草原的狼群嘴里把霍时序救下来的,那个时候,这个长相漂亮的年轻人伤得很重,忘记了自己的姓名,来历,甚至连如何穿衣,如何使筷都遗忘得一干二净,只能从头学起。

霍时序摇摇头:“我是皇都人。”

“哦?你想起来了?”商渝江为他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