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生了沈德争抢宫里给沈徽的赏赐不成,伤了沈徽的手这件事之后,沈健一家子的名声便落到了谷底,而随着沈徽扶摇直上,就更没有人愿意跟临川侯府的大房搭上关系了。

而且,无需沈徽出手,那些想要讨好太子太傅,皇帝近臣的人,自然也不会叫他们好过。

沈徽把自己对沈家的恶意全部埋藏在心底的最深处,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就很想把这些阴暗的想法全部捞出来,摆在殷盛乐面前:“我希望他们能受尽折磨,一事无成,求而不得,受人唾弃,在不安与恐惧里衰老,然后去死。”

殷盛乐对沈徽的念头并不惊讶,他心疼地握住沈徽的双手:“阿徽,你太善良了。”

沈徽怔了怔:“这也算善良?”

他的母亲被沈健与柳氏磋磨致死,若不是他实在是太过厌恶临川侯府那个地方,那他必然是要与生父夺一夺爵位,再将他们对母亲用过的手段全部使上一遍的。

殷盛乐一脸真诚:“换做是我,我早就给他们按个罪名,抄家斩首了,斩首之前还要给他挂在城门口示众。”

原书里临川侯府的爵位到底还是落在沈徽身上了,中间夹杂着一大段宅斗剧情,还有暴君在背后的推波助澜。

沈家所有人都被暴君以最张扬最严酷的手段给慢慢逼上死路,这似乎是他想要和伴读缓和愈发僵硬的关系的手段,然而沈徽原本就不在意爵位,对临川侯府的一切都厌恶至极,暴君把他自以为是好的东西塞给沈徽,其实只是把这人与自己越推越远。

沈徽明白殷盛乐这样说是在宽慰自己,他忍不住问道:“陛下看臣什么都是好的吗?”

话一出口,他就又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