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殷盛乐问那御史家的小姐时那样,在这个年代里,即便错的是皇帝,也会有无数的人争先恐后把罪责归咎到皇帝身边的那人身上。

即便是在南宫,也依旧有不少人到太上皇跟前打小报告。

不管沈徽是不是愿意,是不是真的被逼迫。

在世人眼中,勾得皇帝动了心思,那就是他的错。

这当然也是殷盛乐最后放弃公开两人关系的原因之一。

但。

沈徽轻轻地摇摇头:“为君主分忧,本来就是臣的分内之事。”

其余的,无论是诋毁、辱骂,又或者敌视,只要他的君主依旧信他,那都是无所谓的。

沈徽思及此处,脸颊泛开一层细红。

太上皇的眼睛早就老花了,并没能看清沈徽一闪而逝的羞怯,而是又叹了一口气,但他的话还没能出口,就被商皇后打岔:“行了,嘴上说着不管,话倒还挺多的。”

“小七能亏待自己人吗?”商皇后摆摆手,对太上皇的优柔絮叨很是不满,“论当人丈夫,你儿子可比你强。”

她刺完太上皇,便又偏头向着沈徽道:“你也是,年纪轻轻的,何须学那老先生的作态?去与小七他们玩儿吧。”

商皇后说完,便闭上双眼继续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