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能留着这点子聪明劲儿往那些家伙身上使,只怕人早就被你给逮住了!”沈徽已经完全被殷盛乐箍进怀里,他只推了两下,发现果然是推不动之后,便放弃了。

“他们哪配我花这么多心思?”殷盛乐哼哼着,黑眼睛溜圆可爱,“真的不行吗,你就不想来点儿新花样?在车上多新鲜呀!”

“不想。”沈徽只是稍微想了想,脸就变得通红。

见他实在不愿意,殷盛乐便也只得作罢:“唉,那我回去之后叫他们在宣德宫里造个马车的模型,要跟这个一模一样的。”

“那样只怕真要被人说荒唐了。”沈徽见他不再固执,松了口气。

“荒唐些他们又能怎样?”殷盛乐笑道,“这么点生活情趣,又不妨碍我治国,也就只有那些没本事的老迂腐老固执会使劲儿地盯着别人私底下的生活念叨,嘿,谁念叨,朕就把谁丢西北建设大草原去!”

多给他们找点事情做,他们就不会盯着自己的私人生活了。

耳根子清净,还能解决西北人手不足的问题。

殷盛乐越想就越觉得此事可行,便与沈徽说了,沈徽听完有些无奈:“陛下还是先将衣服穿上罢,现在气温已经降了许多,虽然陛下身体强健,但这骤冷骤热的,最易致病,还是要留心些才好。”

“好吧。”殷盛乐乖乖地伸开双手。

沈徽才将一只袖子给他套上,便忽然听见外头有人敲了敲窗子,马车也停下来,陈平的声音从窗外传来:“陛下,太傅大人,前头有张马车车轮坏了,堵在路上。”

沈徽皱起眉毛。

殷盛乐将一半的外衣耷拉在肩上:“哪家的车?”

“是魏王府上的。”

“四皇兄?”殷盛乐与沈徽对视一眼,“车中何人?”

外头安静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