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无奈, 只得拿出自己哄小孩儿的本事:“有合乐他们在暗中跟着呢, 我也只用将那些人藏身的地方探出来而已, 花不了多少时间的,你别闹了。”
“朕才没有闹呢!”
沈徽脑门突突地跳了起来:“陛下这是不想为娘娘当年吃的那些苦, 还有你身上的毒, 还有在西北的数次刺杀报复回去了?”
“没有。”殷盛乐坐直, 松开他, “好哥哥, 你没看出来,我就是想跟你撒撒娇吗?”
成了年的男子已经比自己高出去一整个脑袋, 沈徽常常必须仰着脸才能直视他:“若能将这些隐患一次性拔除,咱们今后的日子才能过得更加平稳不是?”
他眼中流露出些许羞意:“以后的时间还长”
“那你答应我,无论如何, 必得以自身的安危为先。”殷盛乐磨磨蹭蹭,听沈徽向自己保证了好几遍,才恋恋不舍地去抓捕那所谓的祥瑞白鹿了。
而他带的人马才出京去没过多久,宣德宫里便燃起了大火。
一时间皇宫上下乱做一团。
浓烟滚滚。
有人将那年轻却暴戾的帝王囚禁在寝宫里的人带出救走,却没能发现自己的行踪已经彻底暴露;有人趁着乱象冲击东宫意图对小太子出手, 到了里间却发现并没有他们料想之中的惊恐幼童, 只有高坐堂上的安国长公主横着一双怒目, 而本该在别处,被他们接出宫去的“前朝皇子”,亦是满面寒霜。
“趁乱潜入东宫的贼人已悉数拿下,请安国殿下处置。”李武毅身上整整齐齐地穿好了盔甲,手中□□枪尖落出血花,“末将还得去支援太傅那边,此处便全部交给二位了。”
“将军辛苦。”殷凤音点头,“阿启,你也过去吧。”
孟启看了她一眼:“是,殿下。”
隔间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