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华买了桂花糕和山楂卷,敲响隔壁的大门。
大门打开,出现的却并不是陈小顺,而是一张俊美锋锐的脸孔,那张脸在看见她的时候也是呆愣了一下,便用他略为沙哑的低沉声音不确定地问:“你是柳女官家的那个小丫头?”
“参见陛下。”沈静华的反应很快,她屈了下膝弯,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自己手里的包裹。
“不必多礼。”殷盛乐手扶着门框,“你来这儿做什么?”
沈静华:“这些日子草民受陈公公颇多照顾,所以”她亮出怀里的小包袱,叫殷盛乐看了眼里头的糕点。
除去闻着挺香,卖相却不怎么样的两种糕点,殷盛乐还看见旁边有个绣得十分精致的靛蓝色荷包,深色的缎子底料,上头是一簇浅碧的瘦竹并一弯明月。
见殷盛乐的视线落在荷包上头,沈静华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荷包也拿出来:“是给堂兄绣的”
小姑娘早已长开,眉眼与沈徽有三份相似,但更加俏丽明艳,不似月下傲骨铮铮的竹,却像是迎着骄阳肆意绽放的芍药。
难怪会把暴君迷得五迷三道的呢。
殷盛乐撒开拦门的手:“你好生读书,就是报答阿徽最好的法子了。”
闻言,沈静华双眼一亮:“陛下,您真的愿意给女子开科考呀?”
“是啊。”殷盛乐转身,没什么负担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