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觅轻轻“啊”了一声,随即宽慰他道:“星漠可能只是出了趟门?你要允许他有自己的生活嘛,又不能总粘着你。”
“不可能,他答应过我要回来等我一起吃晚饭,不会失约的。”
“那你的意思是,他出事情了?”凌觅还是不信,“劳浮缇的安保是第三星系最强,除非他自愿,不然很难被掳走…戎唳,你只是关心则乱,想得太多了。”
戎唳把头发往后梳,露出的眉目间清晰地展露着不耐,他咄咄逼人地质问:“关心则乱?……母亲,您平时那样疼爱星漠,现如今找不到他了,竟然一点也不着急,该说有问题的是你、还是我?”
光影在这一刻旋转,戎唳面前仍然是喋喋不休的凌觅,他觉得厌倦,又知道这实在不可避免;黎星漠是整个计划的棋子,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他同情且怜惜黎星漠,到了才发现自己也是同样的可怜虫。
“母亲……我再叫您一声母亲,”他缓缓地说,“我也不想再追究您和父亲究竟隐瞒了我什么,什么计划什么成功或者失败我都不再管,只要把黎星漠还给我。”
幕布终于被撤下,好戏由千疮百孔开场。戎唳是台上兢兢业业不知在戏中的可怜人,上天不能够如此残忍,把他的生活搅乱,又将唯一的鲜活夺走。
“黎星漠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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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星漠睁开眼的时候,入目所见是一片阴森的白色天花板,他记忆还停留在见到乐昊空之后,向对方提出谈一谈的要求,后来的事情便一概不知,现在乍一出现在这里,下意识就要挣扎,这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镣铐锁着,整个人无法动弹,全身上下只剩一张嘴还能说话,“乐昊空!”
他挣扎了一会儿,怒气上头,嘶哑地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