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那人疑惑地皱起眉头,“你哪位?瞧着还挺帅,难道我老大强抢民男了?”
“游得本,好好养你的伤,话怎么这么多。”黎星漠面无表情地把他叫停了,但他有三头六臂也挡不住戎唳想说话的嘴,只听戎唳悠然自得地道:
“不是,我是他老公。”
黎星漠:……
当时他从普尔离开的时候,可没跟任何一个小弟说自己是要去结婚的,直到现在,恐怕他那群朋友也不知道自己个人资料上已经印着已婚两个字;果不其然,游得本听到这句话,眼都瞪大了,他目光在两个人之间逡巡,不可置信地说:“你骗人的吧?”
游得本挣扎着往前挪,戎唳这才看见对方的一只小腿裤管空空荡荡,大约是战争的恶果;他是黎星漠要找的人之一,也不知对方到底是怎么在这短短一段时间里,从战场上或者生死边缘将人捞了回来,想必其中的难度并不小。
但黎星漠好像天生就有这种不服输的决心,让戎唳一边为他担忧,又一边难以自抑地为他的这种危险魅力而心折。他目光转向黎星漠,对方却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提前低下头,“你先进屋,我有话跟你说。”
游得本很有眼力见,看出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对,说是眉目传情么倒也不像,但剑拔弩张就更不能形容;他真信这两人有一腿了,于是忙不迭地躺下装死:“你们说你们说,我什么都听不见。”
戎唳跟着黎星漠进了屋子,里面摆设简单,除了必需品,什么都没有,连床板都硬邦邦;大约是这间屋子的主人走之前带走了细软,总之生活条件简直可以用简陋来形容,他看了几眼就转头,又恼怒又心软地想:小可怜。
吃住就是这样的么?
黎星漠没给他继续往下想的机会,他反剪戎唳双手,将人压在刚刚戎唳还觉得简陋的床上,一直没来得及修剪的头发从他额前滑落,他面无表情地说:“为什么要来?”
“我不该来吗?”戎唳反问。
“来说你的对不起,还是来送命?哪件事情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