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犹清将他按到医院长椅上,不管他听没听见,“呆着别动,我去给你挂号。”
谢秋节没心情读唇语,闭上眼睛谁也不想理,他现在觉得当个聋子也挺好,只要闭上眼睛就听不见看不着。
那这个世界都和他没关系。
夏犹清替他挂了号,看着护士给谢秋节扎针挂葡萄糖。
护士说:“低血糖症状,还不是太严重,注意休息,适当地补充糖分,吃温热软糯的食物,会稍微舒服些,年轻人还是不能太折腾,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夏犹清一一应下。
护士走了,他坐在谢秋节身边,想跟谢秋节说话,谢秋节闭着眼睛,就差脸上写着“别理我”几个字。
夏犹清无奈,离开了。
谢秋节察觉到身边的人离开了,才睁开眼睛,他仰头看葡萄糖从针头进入他的静脉。
几次伸出手想将针头拔了,他只想回家睡觉,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就过去了。
最终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终究没有走,又来了一位挂水的病人,没有那么多病房。
他和那个女生坐在同一个椅子上。
女生表情呆滞,双目无神,和他同样的面色苍白,拿着手机不断翻看聊天记录,最后不知为什么竟难过得直接哭了出来。
她连哭都是安静的,只一个人默默地掉眼泪。
谢秋节终究是不忍,沉默地递给女生一包纸巾。
女生愣了愣,泪眼朦胧地看向他,良久才接过纸巾带着哽咽声说谢谢。
女生在一旁默默擦眼泪,谢秋节不擅长说话,也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