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听不见。
夏犹清凑到他面前来,蹲在床边看他。
怕弄醒他,只敢用手拔了拔他额前的碎发,轻轻道:“你说你,这么招人干什么,总让别人盯着你。”
在不明亮的光线中他看见谢秋节眉头紧锁,脸色苍白的厉害,嘴唇颤抖,似乎是呢喃着什么。
夏犹清一瞬间察觉到不对劲,伸手摸上谢秋节的额头,是冷的。
连额角都在冒着冷汗。
他着急地拍了拍谢秋节:“谢秋节,醒醒,你发烧了。”
谢秋节听不见,他只知道自己很难受,整个人如同浸泡在冰水当中,他声音喃喃道:“冷……好冷。”
我是不是要死了。
夏犹清着急到想直接把他连人带被子抱医院去,谢秋节似乎感觉到了温暖,在恐慌抓住了唯一的温暖——夏犹清的手,如同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不安地皱着眉头,冷汗直下,声音虚弱,好像下一秒这个人就会消失一般,“我……我还不想、不想死,好冷。”
但是水里好冷,他四肢僵硬了。
他听不见。
声音很小,可夏犹清听见了。
夏犹清心脏好像被一支无形的大手攥住了,心里忽然难受地要命。
他忍住喉间酸涩,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他后背安抚,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柔和,“不会,你不会死。”
被安慰后,谢秋节反而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