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路走,夏犹清一路科普。
“十三朝古都,古丝绸之路的起点,古时候的长安,中国几千年的文化曾在这儿延续,可以说是我们共同的精神家园了。”
谢秋节印象最深的其实只是盛唐,“我只记得李白和杨贵妃。”
“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夏犹清念了一首诗,然后继续道:“他很潇洒,乐观又豁达,在他一生中,那个车马很慢的时代,他游历了祖国大好河山,去过200多个地方。”
余光中先生曾这样形容他——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
“我从小就觉得他很厉害,虽然政治上没有什么成绩,但他一生去过很多地方写过很多诗,流传后世。”
谢秋节说:“你也很潇洒。”
夏犹清说:“那是不一样的。”
谢秋节:“他生在一个好年代。”
就像同是唐朝诗人,早年杜甫还有“一览众山小”的张狂气,晚期的他则是见过现实残骸后的悲凉沧桑。
“……这样说也没错。”
历史的时代大环境会影响每一个人,就如同杨贵妃的悲剧,盛唐时她是大唐盛世的象征,而盛世将倾,她也不过是一颗棋子。
可他们身处的时代更好,和平时代,繁荣昌盛。
夏犹清继续絮絮叨叨地跟他讲历史,谢秋节感觉一瞬间回到高中,但他是理科生。
他麻木着脸,“你不要跟我讲历史了。”
听得他犯困。
夏犹清忍笑,“那我给你讲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