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为没有恼羞成怒的楚愿穿着沈斐之给他叠放在床头边的衣裳心事重重地往仙台走,一边走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因为这美人计要用,能用,不好用。

转念一想他连透明都能演,废物都能装,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吗?

离月中还有个把天,他要赶在每月十五同顾沉绪会面那天前搞定下山这事儿,否则带兵进攻皇城根本拿不准,届时他可就要当真废物草包了。

楚愿想通后大彻大悟,欲将取之,必先予之,说得可不就是这。

千磨万击方成大器,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不就牺牲个色相吗?

楚愿路过镜湖对着湖泊摸了把自己的脸,毅然决然往仙台去了。

不就是不要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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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楚愿拖长嗓音,在积攒了千年远山雾气的仙台前喊。

仙台距地面足有一丈高,昆仑门弟子上去练剑都用轻功,他以前不会轻功,陪沈斐之练剑都是拒绝沈斐之抱他上去的好意,绕个弯走五千四百级台阶从仙台另一侧一个人实打实走上去的,第一次他爬上去时候沈斐之人都练完了,愣是看自己全身是汗的样子多练了大半天,晚上还想给他按摩,被他婉言拒绝了。

现在呢他是来不要脸的,“沈斐之——”楚愿迎着内门弟子扎堆的惊愕目光,面带微笑:“看什么看,我想我师兄了,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