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有人叫嚷着广寒宫是天庭的月时,逍遥散仙笑眯眯地摇摇头,抓起烧鸡,撕下一块肉丢进嘴里,吃得满嘴流油。

“反正我说呢,你们也不会信,那个大玉盘子在天庭是一眼悬天湖,在天庭上方,在九重天底下。”他似笑似叹,“可惜咯,我们这种天庭的小神仙就只能悄悄仰望一下这个大玉盘子,实在不敢触怒九重天的二位帝君。”

状元郎抚掌大笑,“你莫不是要说悬月是二位帝君间的定情信物罢?”

逍遥散仙边灌黄酒,边狂拍木桌,笑道:“正是正是,小兄台聪颖过人。要不是其中一位帝君喜欢盘形的湖泽,不然今朝你我把酒言欢,对的可就是别般形色的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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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泽边杂草丛生,岸上有一只仙气缥缈的仙鹤昂首挺立,不时乘着云雾下水捉鱼,再小心翼翼摆在一人的手边。

那人蜷缩于水泽一旁,身披素白寝衣,墨丝浸了水,纤长浓密的眼睫蹁跹,嘴边呢喃着什么,似乎睡得不很安稳。

楚愿自从推断自己千真万确身处梦境之后丝毫不乱,他盘腿席地而坐,静静思索明日上朝的诸多繁琐事务。

少倾,另有一人自远处而来,云雾消弭,露出这人清绝冶艳的面容,这人银色发丝散在耳后,肌肤赛雪,一袭云纹仙袍沿边滚了金边。他手持一柄金光闪耀的鎏金剑,剑身沾了腥血,而那血迹缓慢渗入剑身内。

楚愿托腮坐在地上,隐隐觉得这柄剑和师兄的斩星长得有几分相似,这人身姿和打扮更是神似他师兄。

要这么想,好像睡在水泽边上那人的寝衣也像是师兄的贴身衣物。

楚愿以为他不会被这人发现,毕竟他在这儿坐了半天,那仙鹤都跟睁眼瞎一样不理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