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斐之把小愿抱在怀里亲吻,几日未见的欲念在此刻都搅碎融入缱绻的吻中。他本还想陪小愿一会儿,等人睡了再回沉渊潭,现下却是不再可能了。

他最早明日清晨走,怎么说也要搂着人睡一晚上。

古礼不要便不要了,怀里的小愿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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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酉时。

云霭西浮,朗日低垂,流萤渐起。

乾清宫宫灯明明灭灭,巨大的宫殿影子笼罩着身着盛服的群臣,掌灯宫女眉目低垂,持扇仕女藏在牡丹扇后喘息。

分明是张灯结彩的大喜日子,红毯、对联、金灯笼焕然一新,楚皇绛纱袍通天冠佩饰整齐,却是枯坐了近一个时辰。

万籁俱寂。

楚愿宿醉后头仍隐隐作痛,睡到午后,侍女已经候在一旁等他盥洗,拾掇好繁复的绛纱袍,

腰带勒出青年劲瘦有力的窄腰,通天冠下临风玉树的脸叫侍女偷看一眼,羞得魂都要飞了,又怕又想看,耽误了好一段时辰。

槐公公将他送到了乾清宫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