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咋舌,瑞凤眼上挑,拖着下巴勾起唇角:“我指的是,你想要我做你的妃嫔。”少年故意用眼珠在楚愿身上舔舐几遍,暧昧地低笑:“陛下打算给我什么嫔位?臣虽不比皇后,却还是处子。”

楚愿收了那点可怜的笑意,冷漠地注视面前的少年。

瑞雪乐意恶意中伤他人,而且他以此为乐。楚愿沉默地看着瑞雪,他不想用言语回敬他,否则只会助长他的劣性。

清雅昳丽的皇后用手指点了点白玉杯的边缘,似乎在试探茶水的温度。

说时迟那时快,下一秒皇后抬眸,扬手就将茶杯连带滚烫茶水砸在瑞雪高扬的头颅上,力道之重,令瑞雪直接被砸得跌倒在地,脑门红得不堪直视。

茶水飞溅。

“皇上的意思是让你过继他名下,为我们二人当个知礼受礼的乖儿子,”沈斐之淡淡道,“我们将你当人看,而不是一条惯会叫唤的丧家之犬。”

“瑞雪,你知道犬类什么时候会狂吠不止吗?”沈斐之抿了一口茶,不慌不忙地:“你一定知道。”

沈斐之寥寥几句话把瑞雪的出身和方才的出言不逊讥讽尽了,最后一句话还拐着弯骂瑞雪是狗,直说得瑞雪脸青一阵白一阵。

楚愿默不作声,配合沈斐之把戏唱下去,若最后瑞雪知错,还有机会培养他作为太子。

沈斐之将另一杯斟好的茶推到楚愿面前,楚愿心领神会,戏唱到自己这儿了。

他注视因怀才不遇而饱受冷眼的瑞雪,抛出先前的那个问题:“你似乎有话想说?”

两人如出一辙的漠然明晃晃地提醒瑞雪,如果他再不做出对的选择,他所处的状况只会愈发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