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愿置身于熟悉的怀抱中,清明的雨和千年老松和旁人的反应都无关紧要了,他茫然地看着本该是尽心尽力扮演王爷的师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两人从未在此有关兄友弟恭的半点联系,可他师兄就是这样说了。不管失去记忆的他懂不懂,这是沈斐之对他的承诺,就像从前带无家可归的他回昆仑。
带他走,给他一个家。
楚愿本有些许未知的彷徨,此刻都淅淅沥沥融入下颌上清明的雨点中。他以为他哭不出来,却发现听到师兄二字的无极,即便失去记忆,也无法地流下泪来。
明明也没受什么委屈,很久不见,还闹哭鼻子这套,楚愿有气无力地想,那还不是这人自己闹出来的祸根。
“别哭,乖”他师兄冷冷清清的嗓音盘桓在耳边,“怕你嗓子哑了,难受。”
三年没开荤的楚愿还未意识到什么,清了清嗓子,倔强道:“我不至于哭那么久。”
方跨进王爷寝室的门槛,这人就对他清浅地笑,弯眼的弧度温柔得要命,就是哪看哪不对劲,楚愿品了会儿,终于咂摸过味儿了。
在被披着王爷皮的师兄将他抱进泉水中又揉又弄前,他义愤填膺地在这人白皙修长的脖颈上连咬三口。
本来只想咬三口泄愤,他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对吧?
师兄自己伸长脖颈给他咬,多咬一口,不关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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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浴池,楚愿又坐在床榻边沿,喝他师兄熬好的鹿茸银耳炖肉汤。喝前他还用姜汤净了两口,吞进肚子里,说是驱寒消风。
师兄坐在他旁边,和他同样款式的月白中衣,内力烘干的发丝四处蜿蜒,墨水画似的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