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兴高采烈地吃了起来,兴奋之余开始猜拳。
楚愿则稳住脚步,环顾了一圈牢房。
牢房算不上阴森之地,四面有通明用的大窗,撒进的光线中有细小飞舞的尘粒,上处则开了狭小的天窗散味儿,大小仅能容下男子的头颅。
看完后便没什么再看的了,牢房连个木椅都欠缺,四处净是脏污,不过牢房也没什么好嫌弃的。
楚愿席地而坐,绯色官袍遮盖住盘起的长腿,他扯过腰间冰润的玉佩,仙鹤圆溜的眼睛黑上冒紫,云色的翅膀收敛在侧,他用指腹隔着一层玉摸摸仙鹤的小脑袋。
“若玉。”楚愿动作顿住,抬头看见本该处在千里之外的王爷悄无声息出现自己的牢房面前,他手握锻铁的牢房门,之前还是血红色的雾气变为了浓重的紫色,牢房有那么一瞬间也恍若化为雾制。
帝君紧锁眉头,惯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上浮现了肉眼可见的紧张。他重重一推,牢房的铁锁自发落地,门顺着地势朝前打开。
楚愿抚着玉佩的手停了下来,眼睛的轮廓都被肌肉的力气撑圆了,“王爷?你怎么在这里。”
“一会说。”帝君打横抱起坐在地上的楚愿,垂着眼在楚愿身上梭巡,步子稍显不协调,“这里有密道,我们可以……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没有人的地方就不会有人再伤害无极,帝君是这样想的吧?楚愿叹气,靠在帝君身上,发现当神仙的慌张起来和凡人也没有分别。
而且刚刚旁边这儿还没有门。楚愿在心里失笑,表面上乖巧地窝在师兄怀里不说话,无极也知趣,没有多话非要问个清楚。
有了凭空出现的密道,逃离皇城变得易如反掌。这条密道直通了一个荒山野岭,有山有水没有人烟的地方,楚愿忖度应该和皇城相隔能有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