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在腊月十五,两人都只请了自己亲朋好友,杨一围没有通知同事来参加,他这边的只有五个人来参加,老胡、刘芳、程毅和杨一围的父母。
相睿也只请了必要联系的亲戚,和几位有空的朋友。
两家父母的第一面竟是在自己儿子的婚礼上。相睿父母见到杨一围,对这个儒雅的小伙子很有好感,而杨一围的父母却对这个女婿及他的家庭诚惶诚恐,从聘礼就看出来了不是一般家庭,觉得确实高攀,他们没有能给杨一围拿出足够的底气,于是只能时刻叮嘱着杨一围好好对待相睿。
化妆的时候杨一围偷偷看着相睿,不知道化妆师用了什么手法,令alha棱角分明的面部线条柔和些许,白色礼服衬着整个人很明朗,几次偷瞄后相睿的眼神逮到,杨一围迅速收回自己的打量。
“代表想看,可以不用害羞,我是你的alha,你想怎么看都可以。“说着就解开了衬衫第一颗扣子。笑出自己整齐白净的牙齿。杨一围很喜欢他,相睿眼这么毒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
杨一围之前就沦陷在这个笑容里,以至于之后很喜欢看别人的牙齿,却没见过比相睿的牙齿还整齐的。表面光洁,大小均匀,排列整齐,有一种几何美感,笑起来着实好看。
婚礼小而温馨,白色主题的婚礼使用白色小巧的铃兰花,发着淡淡的橘香,杨一围在整场婚礼都红着脸,先前求婚时毫无结婚的感觉,直到婚礼此刻,心在嗓子里跳动,杨一围紧张出一手冷汗,像个木偶,拨一下动一下,甚至婚戒从指缝中掉落了两次,晕乎中结束了自己的婚礼。
婚礼总是很累人,大部分新人都不会在婚礼上有所享受。大半天累人的行程结束,相睿踢走想留下来闹洞房的好友们。
刘芳跟程毅架着已经东倒西歪的老胡,临走前老胡嘴里还在交代「不要在相睿背后说他坏话哦,他能听得到,所以小围,你要骂他就离得远远地!听到没!他心眼可小了,谁说他坏话,他都记得呢!」杨一围想捂住他的嘴,既然知道他记仇,你还这么当着面说,真的好吗?
留下新人和一地残骸。
杨一围在相睿洗澡的空当,把垃圾清理掉,扶着快断了的腰躺在沙发上。相睿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还穿着西服可怜巴巴地蜷缩着。
春宵一刻值千金,相睿可不想浪费掉。思考着是抱还是抗,走向沙发。突如其来的阴影笼罩在杨一围的脸上,随之而来的是alha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杨一围在上浅色布沙发上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醒了?洗个澡好好休息,今天就忙完了。”丝毫不提刚刚的自己的小心思。
杨一围愣了一下,竟然第一个念头是:这个人怎么会在自己家。相睿准备的房子距离学校太远了,相睿就说自己搬来杨一围的老房子住,方便他上下班。
前两天相睿才把自己的物品收拾过来,给了他一把备用钥匙,但是在杨一围下课前就离开了,所以在此之前丝毫没有两人结婚的感觉。
现在却一身居家睡衣,出现在客厅里,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比白天多了些许的少年感,让迷糊的杨一围有一刹那的恍惚。
杨一围揉了揉太阳穴清醒了一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