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开锁的师傅么?啊对,我想换个门锁,现在方便么?哎好好,我等您。」挂了电话,气地想捶墙,他不要等相睿一点点把东西搬完,这个混蛋就是故意的,今天就收拾完打包邮去他的公司!
正想着生气的事情,被人拍了肩膀,吓了一跳,「阿姨好。」
「小杨啊,今天小相哭着走的。」阿姨描绘的有模有样,完全不知道已经中了相睿的圈套。「你怎么就不要他了呢?」
杨一围脑袋里嗡的一声,半天没回过神来反驳。
「小相人挺好的,别吵架,解决问题就好了,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呢?不能动不动就把人赶出去。不见面怎么能和好呢?」
这个混蛋怎么敢…「阿姨!」杨一围打断阿姨的话,低吼着「不会和好了,我们已经离婚了!」说完撇下阿姨一人,几步跨回了家。
无耻混蛋!
饶是杨一围脾气再好也被气得眼泪不受控制往下流,边流边收拾相睿剩下的烂摊子,他想给相睿打电话,一想到相睿说他有前科,硬是忍了下来。用性爱玩具的快递箱装相睿的东西,从客厅开始,埋头苦干,手抖得厉害。
换锁的师傅来时,瞧这一片狼藉还以为他家被偷了,看这小伙子眼睛都红了,师傅做了备案后,给杨一围换了门锁门。「丢的东西多呢,就去公安局报个警,万一能找回来呢。丢的数额不大时呢,就当长个教训,买个监控给家里安上,以防万一。」
杨一围没有解释,点头应是,送走了师傅后,他感到十分疲惫,愤怒的情绪消耗了太多体力,他拖着身体,倒在床上,摸索被子将自己盖起来睡一会,摸了半天,突然想起来,被子让人卷走了。刚平复的情绪上泛。从次卧搬出好久不用的棉被,一股霉味,潮湿的手感,用吹风机吹了好久的暖风。
至少以后可以肆无忌惮地使用吹风机了,想怎么用怎么用。
晚上跟程毅吃饭,忍着委屈,把今天的事情讲了一遍,「他怎么这么幼稚!」
程毅涮洗餐具,根本没在听的,他不回应,杨一围也就发发牢骚,接住话头,不聊到相睿痛哭流涕就不会完,「今天腺体不活动了?」
「嗯,累了吧,谁知道呢。」杨一围摸了摸腺体,小玩具白买了,还让相睿给拆了,这下退也退不了,还丢了人。一个人民教师,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对了,我一直好奇一件事,我怎么说都是个oga,你闻到我的信息素,什么感受都没有么?」
程毅搂住自己,躲开些,试探地问「你希望我有什么反应。我对你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生怕杨一围为了oga的尊严对他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我问你的是感受,谁让你有反应啊!你敢对爸爸有个反应试试。」杨一围捏紧拳头作势要打他。
「啊,感受啊,最明显的就是这人被标记了,一般的标记会让人知道切莫轻举妄动,可能挨揍。」程毅摸着下巴,「但是吧,你的标记感不强,这种感觉要怎么形容呢?」喝了口水,思索「长在领地边缘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