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了,清凉的风没有抚平燥热,知了在做死前的祷告。
夏卓屿带着一身味儿回到家,父亲让他少乱玩儿,他叹气,随着年纪增大,叹气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还没回房间,就被父亲拉住说起苏哲的事情。问他为什么把人又送走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他的病还没好。」
「他这病就好不了,就一直在国外呆着?!」
「他用刀子逼我去上别人。」夏卓屿无奈。
「上个人有什么难?」
夏卓屿放弃沟通,开溜逃避。
看,说的如此轻巧,夏卓屿在这个家里没有人权。操人很随意吗?他被程毅艹了一回,八年里只要跟别人上床,就会想到那次,很下头,又在深夜里梦到自己被反复进入强制高潮,像高中生一样梦遗。
夏卓屿叹气,像个垂暮老人,能将身体里的所有情绪都化成一口气排出身体。这已经是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叹气。
在浴室里掏干净身体里的精液,洗去身上的味道,很快入睡。
在周一之前,夏卓屿给了弟弟三十万还赌债,被父亲说是弟弟被他惯成这样,可他还记得,有一次没给钱,被父亲说是没有兄弟爱。隔天,哥哥把小明星的肚子搞大了让他擦屁股,去处理,被小明星甩了一巴掌。
总之,周末也没有消停。
周一去取车时,程毅应该已经知道了他跟相睿的打算,对他还算客气,本来要收的保养费也免了。夏卓屿怪不好意思的。
提车没开多远,在老城区特有的浓密的大树下乘凉,夏卓屿开了车窗在车上睡了,他这几天低烧,有点累。
树叶窸窣,小风吹拂。
程毅抱着手臂看了很久,清秀的脸上带着潮红,嘴巴微张能看到牙齿的边缘,红白相间。
夏卓屿睡的毫无防备,甚至很舒展。风走过衣领摔倒在修长的脖颈上,趴在了牙印交叠的腺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