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多磨。想开后,身上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烟消云散,暴露出更多的破绽让杨一围好拿捏,前提是杨一围那只呆头鹅能看出来。
杨一围看着虚弱的走不动道儿的相睿,不适时宜地发出笑声。
相睿咬住杨一围耳后的嫩肉,身下人闪躲开,他抬头看着深陷在一团柔软中的杨一围,「你笑什么?」
杨一围赶忙摇头表示没什么,他不过是看如此虚弱的相睿刚刚放出的豪言,戳到了他的笑点,并没有嘲笑相睿的意思。
相睿又怎会不知杨一围在笑什么, 「不是要报答我吗?还敢嘲笑我?」相睿从来都不喜形于色的,但现在看起来恼羞成怒又可怜十分。
「我没有唔…… 」杨一围解释。
相睿封住了他急于解释的嘴,动作不疾不徐,每一次的吸吮都发泄着他对杨一围的想念,杨一围的回应微弱,舌头彼此推搡,柔软有力濡湿缠绵,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杨一围身体里萌芽,强烈的安定感以及难以言说的愉悦将他包裹。
那是相睿的标记。杨一围的腺体功能已经恢复了大半,曾经的标记也因为相睿而被激发。安静温馨的卧室里,只能听见亲吻的声音和布料摩擦的响动。
相睿在亲吻中反复确认标记的存在,从杨一围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也让他很安心,咬着杨一围的嘴唇喃喃「幸好……」
幸好你没清除掉标记。
标记的存在让两人都很舒适,相睿吻了半天停下,呼吸略微粗重,但听起来并不像是情欲,向来能把杨一围吻到晕厥的相睿如今自己却气喘吁吁。
杨一围忍着笑说「你还好吗?」
相睿卸了劲儿,完全放松压着杨一围,听到身下人闷哼,「我不好,」他枕在杨一围的肩窝,说出来的每一个字轻轻敲打在杨一围的皮肤上,「杨一围,原来想念一个人的感觉很糟糕,就像一列呼啸向前的火车,没有任何事情能让它停下来,睡着也不行。即使此刻你就在我身边,也没能让它停下来。」
相睿埋起自己的脸,像是在忍耐这让他昼夜难眠的感受。再抬眼时,发现杨一围眼神亮晶晶地望着他。
从来没有人这样想念过他,杨一围心软了又软,他感受到了相睿传递出来的强烈情绪,心里悸动,于是主动揽住相睿的腰,摸摸他的脑袋。
短时间内的做两次信息素提取意味着痛苦加倍,他曾问过很多人,也向何清打听过相睿到底如何了,他们像说好似的都瞒着他,现在看来相睿当时的情况非常糟糕。他能想象到相睿形容枯槁躺在病床上时,还摸着自己送给他的信息素瓶,再看相睿的样子,不由心疼几分。
相睿在信息素提取后,维持了一两天的正常的身体机能,过后整个人的状态持续下降,直到最后完全躺在床上,最严重的时候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的昏睡,昏睡的他回不了杨一围的消息,相睿的失联这才让杨一围四处打听他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