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杨一围摆手,「是有事情需要当面说,其实可以等相睿回来跟他说的,但我不安心。」
相信相睿是一方面,他无法控制的害怕是另一方面。自作多情的事情干多了,多少留下一点心理阴影。
「方便问是什么事情吗?」阴柔男不是好奇他的隐私,算是例行公事。
「也不是什么不方便的事情…」这种事情他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嘴巴不好使唤,面对国安的人员,勉强开口说「就是…我…怀孕了…」
阴柔男对两人的关系掌握了七八分,离婚一年多怀孕这件事他不知道该祝贺还是安慰。
「这样啊,那是得当面说清楚。」还是慎重点好,阴柔男说起别的,「相睿好不好相处?」
「他那个人啊,很善于交际的。」
「平时喝咖啡吗?」
「没有,我只见过他喝过一次。」就是那天相睿提出两人搭伙过日子。
「很喜欢吃寿司?」
「也没有,他很少会出去吃饭。」一般都是在家做饭吃,不论是他做还是相睿做。
「一定要睡软床?」
「嗯嗯,跟豌豆公主一样。」杨一围失笑,一个大男人竟然睡不了硬床。
婚礼结束的第二天,相睿拉着杨一围就说床太硬了,掀开床单,下面垫了层薄被在床板上,相睿斩钉截铁地说今天他会买新的床垫回。杨一围觉得不用,相睿说他的膝盖都跪青,杨一围一看还真是,才让相睿换了个相对软一点的床垫。
「洗澡会放小鸭子吗?」阴柔男问出他最难理解相睿行为。
「没有啊。」他没见过相睿有这个爱好。
阴柔男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青筋暴起。由此看来,除了床的需求是真实的,要喝特殊拼配和烘焙的咖啡,要吃制作不超十五分钟的日料,要小鸭子陪着洗澡等等,都是在为难他们。相睿在这一个月里将纨绔大少的样子展现得淋漓尽致,本以为是本性如此,没想到居然是装的,如此精湛的演技,真是令人「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