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衣料,她都能感觉到他的心脏飞快跳动着,他抓得很紧,紧得发疼。
接二连三的闷响不断在上方响起,无论尹言怎么挣扎如何想要挣脱,都无济于事。
直到警笛声铺天盖地般响起,尹言的心一松,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松懈,随即晕了过去。
刺鼻浓郁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尹言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手上挂着点滴,莫靖垣正坐在床边。
“沈时煜……沈时煜,他怎么样了?”
她一把扯下针头,挣扎着下床,却被莫靖垣按住。
“他还在昏迷中。”
莫靖垣一改往日的轻佻,神情颇为严肃。
尹言心颤了一下,眼眶越来越红,眼底充满了恐惧:“那、那……”
莫靖垣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解说:“随我来吧。”
他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尹言进了电梯,直接上病房,两人才刚出电梯门,便被四名西装革履的保镖挡住了去路。
见是莫靖垣,他们又自觉地让开了路。
只能在重症病房的玻璃窗外观望,尹言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沈时煜,他浑身插满了管子,身旁摆满了各种仪器。他就那样安静地躺在那张病床上,静悄悄的,毫无生气。
身后,老爷子沉重又绵长的声音响起:“你看到了,他此刻离不开这里。”
她脸上的血色急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病态的苍白,她想说对不起,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呢?这是世界上最苍白无力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