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梦说到后面眼睛都红了，直接将头埋在双膝上，轻晃着身子。

“不是你，我知道不会是你，别哭了，乖。”温灵坐在顾如梦旁边，轻抚着她的背。

顾如梦依旧埋头，声音一抽一抽的。

“送到医院后，诊断结果是脚骨折加脑震荡，然后她的家人就跑去学校抗议，说我，欺凌她女儿……要求我必须退学。

中间她们问过黄若云，黄若云她，咳咳……她居然说她当时正在系鞋带，没看见，只是听见我和夏商瑛争吵，争吵完夏商瑛就出事了。可她当时明明还附和了我几句的。”

“摄像头呢，应该有摄像头拍了吧？”温灵拿出一张纸巾，抬起顾如梦的头，给她细细擦着眼泪。

顾如梦无力的说道，“最可气的就是这里！摄像头因为角度问题，只怕到我们上半身，我当时喜欢抖腿，所以呈现的结果是，夏商瑛摔倒前，我靠近她的那条腿正好在动……”

她把温灵拉了过来，将头埋在温灵肩膀上，鼻子一抽一抽的。

温灵轻顺着她的背，眼睛凝视着门口。

就从进门听到的那段话，温灵就可以判断出黄若云不是什么善良货。若真是好的，怎么会在明知道有人进来还会说出“总是帮你”“怎么可能跟他们说人是你踢的”还配上了那副欲言又止可怜巴巴的模样。

这中间怕是有问题。

她怎么在关键时刻系鞋带？摄像头又正好只能拍到上半身？

“梦梦，当时是你自己提议要去综合楼楼梯上的吗？”温灵抚着顾如梦的头发轻声问道。

顾如梦显然没想到温灵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慢慢直起身子平视温灵，然后低头想了会，猛的抬头：“不是，是黄若云。是她说在操场上当面质问夏商瑛会让同学们更疏远我。谁稀罕……只是不想在老师面前留下不好印象而已。然后又说综合楼上课期间没什么人在，不会有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