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他怎么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薛倦手指颤抖起来,想起她那时候的反应,眼睛里满满的失落,但下一秒还是转为高兴,笑眼弯弯说:“不会分手的。到时候我和阿倦直接宣布婚期。”
是他的错,全是他的错。
他怎么能这么过分?
……
薛倦想起来,都觉得心像被人扯着,掐来揉去。
他咬着下唇,怔神之际,发现床上的人有动静。
薛倦一颗心提起来,凝神看向床上的人。但她只是翻了个身,并没有醒来。
薛倦松了一口气,他害怕小意醒来和他冷眼相对,甚至于激烈争吵。从前觉得自己什么都能掌控,都能把握,从不觉得对任何事物畏惧,如今……却只能胆怯地坐在这里,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就连这片刻的美好,都像是偷来的。
也许是潜意识里察觉到他在,顾意这一觉竟直接睡到晚上。薛倦在黄昏的时候离开,临走之前和王瑞芝说:“阿姨,我先走了。我……我对小意是真心的,您放心。您别让她情绪太激动,对她不好。”
王瑞芝应着好,又问他要不要留下来吃饭。薛倦摆手,“不用了,阿姨,我还有点事要忙,先走了。您和叔叔也注意身体。”
王瑞芝答应着:“好好,那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啊。”
送走薛倦之后,王瑞芝上楼看了眼顾意,见她还在睡着,不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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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王瑞芝和顾意说起下午薛倦来过这事儿。
顾意拿筷子的手动作一顿,迟缓地哦了声。
王瑞芝说:“小意呀,我看得出来,小倦他挺在乎你的。以后结了婚,你们要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