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他有什么错一样,把自己的人生压在别人身上,好沉重,又好无语。
他没好气,没理人。说话的人自讨没趣,没再继续。
只不过那顿饭吃得不太对劲,他离开食堂的时候才发现,顾意居然没出现骚扰他。
他为自己这个念头皱眉,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习惯顾意入侵自己的生活呢?
那天回教室的路上,听人说起顾意胃疼不舒服。薛倦鬼使神差地绕去了她们教室,他没进去,隔着老远从窗户里看见顾意趴在桌上,一张小脸皱在一起,整个人没精打采,看起来难受极了。
薛倦没进去,想了想,还是让人给她带了杯热牛奶。后来顾意被人告知,薛倦给她带的热牛奶,不由得心花怒放。
再见他的时候,她尾巴都翘上天,总用一种促狭的目光看他。薛倦懒得解释,反正无论怎么样,她都有无数种理由可以坚定地认为,他们就是会在一起的。
……
薛倦昏沉睁开眼,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半。他眼皮沉重地耷拉下来,却又有个强烈的念头,想去看看顾意。
他蹑手蹑脚起身,停在卧室门前,手搭上把手,竟发现门没锁。咔哒一声,心也跟着咔哒一声。
推开门,床上却空空如也。
薛倦吓了一跳,睡意全无,猛地起身,才看见一旁的沙发上有个隆起的身影。一颗心又沉下来,像极速地膨胀之后再极速地收缩,砰砰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