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孟循礼倒是告了个别,孟循礼送她们到校门口,“再见。”
晚上唱歌没什么新意,只有疯玩。喝了点酒就更疯了,在零点的时候,切蛋糕唱生日歌,还要许愿。
顾意那时候已经有点不清醒,旧地重游副作用这样大,大得无知无觉,将她整个人吞没在啤酒泡沫里。等沈若若她们反应过来,人已经醉了。
所以顾意其实也忘了自己的二十七岁生日到底许了什么愿望,只记得当时包厢里的歌正好切到《于心有愧》,年轻时候的陈奕迅长得蛮帅。
后来的事她都没太多印象,忘了自己怎么回的家,怎么会枕在薛倦臂弯,以至于一睁眼的时候吓了一跳。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被切割成一缕一缕的,洒在灰色羊毛地毯上。顾意头疼起来,挪去床侧起身,惊醒了薛倦。
她衣衫不整,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但消化过来这一刻,也没什么太大感觉,只在想,还好她没什么记忆。在结婚之前,已经想过有这一刻,婚姻不可能是粗茶淡饭,她不介意这些。但介意一些别的事。
她喝了口温水,按着太阳穴,皱眉问他,戴套了吗?内射了吗?有避孕药吗?
薛倦脸色难看到极致,还是解释:“没有。没发生什么。”
顾意动作一怔,从柔顺长发里抬起头来看着他。薛倦没躲开视线,又露出那种易碎而难过的表情:“生日快乐,小意。”
这才是本来睁眼想说的第一句话。
希望三十八岁生日也能和你说,生日快乐,还有四十八岁生日,五十八岁生日……
但在这一秒,话语好像膨胀成鱼刺卡在咽喉,刺激着喉咙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