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奔波劳累,所以没有买下午的机票离开,回了趟顾家。
王瑞芝和顾丛文都很惊喜,对视一眼,但谁都没说什么。甚至于,也没问顾家怎么办。
也许是薛倦没说也没做什么,顾意心想。
她被王瑞芝的热情淹没,晚上肚皮都快吃撑,王瑞芝又让她在家里住两天再走,出去玩也累。
顾意没坚持,在顾家住了几天。
第二天早上,薛倦的消息居然没来。倒是孟循礼,如约请她吃饭。
顾意想起之前戛然而止的对话,欣然前往。孟循礼仍旧是一身精致西装,与从前模样判若两人。
顾意在他对面坐下,等待他开口。
孟循礼点完单后,也没故弄玄虚,娓娓道来。
他是私生子,从小跟着妈妈过,小时候他就知道这件事。因为那个男人会定期过来看他们,但只给钱,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
孟循礼很讨厌他,所以时常也想,是不是有钱人都这么傲慢无礼。
因为他很讨厌那个人,所以十六岁之后,便不再要他的钱,甚至要求断绝关系。那人自然是一副拿捏的态度,让他不要胡闹,并且说,离开他他们母子俩根本活不下去。
但孟循礼做到了,他成功地打了那个男人的脸。他活下去了,不仅如此,还活得很好。
直到今年年初,他妈妈被诊断出得了尿毒症,他开始拼命打工,但无济于事。而此时,那个男人原本的正室生的儿子,不幸车祸去世,香火断了,就想起了这个私生子。
“我起初觉得我好像可以一个人扛下去,但现在觉得,这是他欠我们的,我为什么不应该要呢?”孟循礼咬着后槽牙。
他不是最看不起他们吗,他偏偏要继承他全部家产。
顾意听完,好像也没有很意外。这些豪门圈子里,这种事太多了,不足以劲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