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还是回了薛倦那儿。
在说开之后,这里似乎都不能称之为她的家。回来时庭院里的灯亮着,房子里却暗着。偌大的房子,尽数被黑暗占领的时候真的显得寂寥。
顾意以前问过薛倦,为什么不多请几个阿姨。薛倦只说,人太多了不够安静。
顾意把包放在玄关的鞋柜上,躬身换拖鞋。没有动静,薛倦果然还没回来。
她回房间时发现薛倦将房间里的床单被罩都换了新的,大概是怕她介意。
顾意慵懒了一天,精神在没有工作时也很松懈,不由打了个哈欠。她掩嘴,决定洗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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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倦回来时,远远在大门口就看见客厅的灯没关,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这个猜测让他心脏狂跳,待进门后,看见玄关上顾意忘记带走的包时,这个猜测得到确认,变成事实。
但楼下没动静,也许上了楼,在她的房间里。
薛倦不由放轻脚步,走近,还是没听见声音,连门缝里的灯光都灭掉。
她竟睡得这样早。
不过能睡得这么早,说明她信任这里吧,所以能很放松地睡着。
薛倦无声漾起一个微笑,转身回自己房间。
第二天,他起得早,临走前给她准备了早餐。顾意起来时本想随便叫个外卖,余光一瞥,瞥见桌上放着吐司和牛奶。
牛奶热在恒温杯里,吐司切好放在盘子里,显然陈姨还没回来,这只有可能是一个人的手笔。顾意拉开椅子,尝了一口,不温不热,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