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是那个将人留下的人不殷勤,三五天偶尔过来瞧瞧,时间不定。来了什么也不做,就静静的看着颜卿,等着暮色谢幕。
那段时间,颜卿在复健,每次整个人都会异常狼狈。
此时又摔了的颜卿坐在地上,零落的碎发湿润,脸色发白。
韩殊也在,只不过她呆在屋外的小亭。
她知道,颜卿此时并不需要别人所谓的关心,不进去才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哪个人想让旁人看到自己此时的狼狈样?
颜卿在屋里扶着杆子艰难蹒跚学步时,韩殊大部分在亭中看日落西山。
“爷,顾炎那边传来了新消息。”许清出现在亭中。
“嗯。”
颜卿听见声音,从窗口看到两人的身影,才猛然发现,原来在自己复健的这段时间,韩殊都在。
颜卿扬起复杂至极的神情,无声念着韩殊两字。
……
“韩殊。”颜卿叫,这些日子他身边的人都称韩殊为爷,从他们口中也得知了些许关于韩殊的事。
“怎么了?”韩殊将目光从颜卿脸侧移至双眸,在颜卿身旁的韩殊,并不像别人描述的那般喜怒无常、雷厉风行。
她倒像条涓涓细流的小山涧,有些寂静清凉,甚至可以称为温和。
像拂面而来的微风,不紧不迫,不急不缓,令人身心舒适。
“我待在这近两个月,如果我永远想不起来了呢?”颜卿头靠在床头一侧,及肩的长发被修剪成清爽的碎发。
整张脸愈发明艳,粉黛不失施,却已自成其色。
韩殊闻言微顿,而后神色之若:“若你愿意,便留。”